12月4日深夜,臨沂市費縣探沂鎮豐厚村12歲男孩張富給家人留下遺書,翻墻離家出走。到12月10日,已經6天了,張富還沒有消息。
6天來,張富的親人們時時處在煎熬之中,他們仍心懷期望,在尋找的路上。

爺爺奶奶,在家等候孫子歸來
6天了,仍沒有張富的確切消息。他的奶奶因為等得焦躁,嘴角起了水皰,水皰又破掉,露出絲絲血跡。
奶奶今年68歲,這幾天,她跟滿眼黑眼圈的丈夫一樣,白天坐立不安,晚上睡不著,還多次自言自語:那晚要不是睡得太沉,或許能聽到孫子離家的動靜,孫子就不會不見了……
這6天里,親屬都忙于尋找張富,顧不上照顧他的爺爺和奶奶。不少上了年紀的鄉鄰,怕這老兩口在家憋得難受,經常過來坐坐,陪他們聊一聊。
可是進了院門,打過招呼,看著他們灰暗的眼神,大家又不知從何聊起,只是默默地坐在院子里。尷尬中,碰巧要是老兩口想收拾一下院落,大家都如釋重負,趕緊起身幫把手。因為,一干起活來就能找到搭話的借口,可以隨便嘮些家常。
這6天里,張富離家之前居住的小院,院門基本沒有關過。白天,奶奶時不時走到門外,向兩邊的大路張望。路上車來車往,她盼望孫子正坐在某一輛車上,向她走來。
排除一條線索后,期待出現另一條線索
除了張富失蹤的當天,家里荒亂無序,6天里,上述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時間仿佛停滯。
與家里的沉悶不同,在外尋找張富的親屬們感覺時間過得太快,才尋找過一處地點,就耗費了大半天。
而在張富爺爺的心里,有一段影像至今存疑。他告訴齊魯晚報記者,在發現張富失蹤當天,人們調取了村里的多處視頻監控。在一家商店的監控錄像上,頭天晚上10點40分左右,有倆小孩的背影從錄像上閃過,一高一矮,個頭高的那個體態、步態很像張富。但錄像太模糊,不能確定。再加上那天晚上10點半左右張富還在家里,也不太可能10分鐘后就出去了。后來又問過村里的其他小孩,都沒有見過張富,這條線索就先被擱置了。
隨著張富失蹤的消息在網絡、報紙、電視上傳播,多個疑似發現張富的線索匯集到張勇的手機上。
12月8日下午1點多,張勇接到了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對方說在20公里外的一個駕校附近,發現一個無人看管的小孩,從年齡和相貌判斷與失蹤的張富很像。他趕緊回家準備車輛前去核實。
汽車飛馳,張勇一直與對方保持通話,聽到對方說那個孩子自報的姓名也叫張富(音),張勇喜極而泣,同車的親人也掩面痛哭。他們告訴齊魯晚報記者,張富失蹤的這些日子里,大家白天上街貼尋人啟事,晚上到能避寒的草垛、破房、橋洞等處搜索,期望在某次轉頭之間,就能看到張富的身影。
與希望相隨的并不一定是喜悅。行程過半,正當一車人著急地嫌路太長、時間太慢時,新連接上的視頻通話擊碎了所有人的期待。張勇通過視頻看到,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兒子。
原來,那名疑似張富的孩子,是隨學車的父母到駕校,父母練車時,自己溜達了出來。巧合的是,這孩子的名字發音與“張富”相仿。
前行的汽車緩緩停了下來,張勇有氣無力地說,回去吧。直到回到家門口,全車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政府部門通知,周圍村子村民搜索
張富父母的十幾位親屬、同學、朋友,分工負責,帶著尋人啟事,沿主要道路,搜索周邊的網吧、賓館、車站。但茫茫人海,這十幾個人、幾輛車的力量遠遠不夠,他們急切希望能有更多的外來力量加入。
12月9日,費縣探沂鎮民政、婦聯和工作區的工作人員來到張富的爺爺家,他們除了表達對家人的慰問,也想搜集更多可以幫助尋找張富的線索。
一位工作人員在張富使用的電腦上,查找到一段發生在12月5日疑似張富與網友的聊天記錄。但多方求證后發現,這是張富的一位親屬登錄了他的賬號,向網友打探張富的信息。
同一天,張勇又接到多條線索,但都一一排除。
搜尋張富的頭幾天,村民翻遍了本村和鄰村的舊宅、破房、草垛和涵洞。從12月9日起,對同類地點的搜索,已通過政府部門的通知,下達到周圍十幾個村子。
據張富的家人介紹,張富離家時上身穿的應該是黑色帶帽匹克牌羽絲棉服,腳上穿的是軍綠色匹克牌板鞋。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高祥 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