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日,山東章丘東安村,一位村民在干旱的農田中補種胡蘿卜苗。記者張剛 攝
◆地點山東濟南柳埠鎮窩鋪村
“頭頂”黃巢水庫水卻不是想用就用
黃巣水庫東、西干渠放水閘門的鑰匙,常年被劉玉榮帶在身上。放水澆地,他時刻準備著。
劉玉榮是柳埠鎮負責水利的工作人員。7月23日,柳埠鎮窩鋪村的村民向記者反映,他們村里的地太旱了,加上天不下雨,村民都很著急。一名村民說,他家的50多棵桃樹今年產的桃個頭小、數量少,減產一半左右,“頭頂上就是水庫,卻不放水,莊稼都快渴死了。”
聽到這一消息的劉玉榮很無奈。黃巣水庫是濟南最南端的一個“水缸”,修建于上世紀的東、西干渠幾乎可“環抱”柳埠鎮,只要水庫放水,干渠沿線的大片田地都可受益。
劉玉榮說,盡管手中拿著閘門的鑰匙,他卻從來沒刻意為難過誰。給村民放水澆地是免費的,但水庫的水并不是“想放就能放”。今年4月、5月都開閘放過水,6月份因為有降雨沒有開閘,7月8號開閘放水3天,每小時的放水量能到30至40噸。
柳埠鎮分管農業的負責人張杰民告訴記者,7月來一直高溫,本來計劃在中下旬再次放水灌溉,但在7月21日接到了大到暴雨預警,不能開閘放水,最后大雨沒下,也錯過了開閘放水的時間,一直到7月29日,才再次開閘放水。
干渠的維修也讓劉玉榮很糾結。7月31日,記者沿黃巣水庫輸水干渠的出水口一路探訪看到,上游的渠道維護情況較好,中游或下游的一些地方,由于是明渠,經過歲月侵蝕或人為損壞,送水效果受影響。
“有些渠道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就因為開山采石遭到了破壞。”柳埠鎮相關負責人說,這些渠道要想完全恢復,維修成本較高。窩鋪村村支書陳克鋒也告訴記者,每年春季灌溉前,村里會雇人清理渠道內的亂石、雜草;放水時,也需要雇人跑上跑下開口子、堵水眼……而這些,都需要一定的費用。可在目前家家戶戶都獨立經營的農村,錢從哪里來很讓人頭疼。
“無論怎樣,只要水庫有水,就可以給周邊的村民澆上地。”看著眼前從7月29日起開始放的水流進農田,劉玉榮還是很慶幸有這么一個水庫,至少在大旱時有水可用。
◆地點西營鎮拔槊泉
小塘壩都干了村民焦急祈福“求雨”
與窩鋪村可指望黃巢水庫不同,南部山區許多海拔更高的村子,完全是靠天吃飯。
7月31日中午,海拔600多米的柳埠鎮西山趙家莊的山路上,60歲的田乃亭正挑著滿滿一擔水往家走去。他說,村里有井,靠匯聚來的山泉水,人喝水的問題能解決,但莊稼喝水就全靠天意了。
村里有一處池塘,面積不小,能存水500噸左右,現在卻長滿了蒲葦。79歲的老人何典英告訴記者,“去年這里的水滿滿的,今年全干了。”記者看到村里其余臨近農作物的小塘壩也都干涸,長滿了雜草。
南山不少村子澆地幾乎都是“看天喝水”。7月31日,在西營鎮的積米峪村的山路上,村里的老人瞅瞅有些陰沉的天說,今年太旱了,要是再不下雨,玉米就快要絕產了。
西營鎮的拔槊泉村是濟南海拔最高的行政村,海拔760米左右,傳說當年李世民在此拔槊出泉,可見這里地下水的豐富。但今夏,拔槊泉村缺水了。
記者到達這個村子時,正下著小雨,65歲的村民沈祥梅笑著說:難道“求雨”管用了?原來,今年大旱,村里的幾個小塘壩都干了,玉米等莊稼受災嚴重,村里有人“病急亂投醫”,組織大家去“求雨”。村民說,“求雨”其實就是表達一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