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山的南沙井村,一張拍攝于20年前的一家四口合影被一名老人視若珍寶。這家的宅子還維持著19年前的老樣子,不過,照片里的人現在已經無法再湊到一起。
“十幾年前我父親去世時,還緊緊攥著我的手,說‘英子,一定要找到你弟弟’……”說起父親臨終時的那一幕,照片里的女孩、今年38歲的岳女士潸然淚下。就在父親離世5年前,小她1歲的弟弟岳光鐸突然“人間蒸發”,19年來音訊全無。
37年前,他生在普通農家

1980年,岳女士出生于博山南沙井村。打她記事起,那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民家庭。
在她記憶里,父親被頭痛病困擾,疼得狠了就把頭往墻上碰,嚇得年幼的她躲在母親懷里哭成淚人。常年服藥讓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因吃藥過多還落下了神經性耳聾的毛病。與此同時,母親的眼睛也出了問題,經常疼得看不清東西。
1981年,岳女士的弟弟降生。家里添了新成員,對那個家庭來說既是喜事,也是難事——原本不富裕的日子更顯清苦了。不過,生活雖苦,一家人卻很知足,姐弟倆的感情也很好。她還記得母親去陪護住院的父親時,7歲的她放學后要喂雞喂豬,還要照顧弟弟。也許是因為貧寒,姐弟倆很早就明白了掙錢養家的重要性:岳女士初中畢業就進了工廠,弟弟在1996年考上了中專,第一年暑假回村跟著父親打了很長時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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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女士記得,弟弟打工時把手都磨破了,掙了一百多塊錢,他拿錢給父親買了一只雞,還給姐姐買了一瓶雪花膏。“弟弟性格好,知道疼人。逢年過節坐在一起吃飯,他還會說些祝福的話,一家人都很高興。”她說。
19年來,他“走”后家庭變遷
她擁有的美好記憶越多,
親人“消失”所帶來的痛感就越強烈。
1999年天氣暖和時,
大概在五六月份,
她的弟弟不見了。
“那年他中專畢業,回家就告訴我們他在張店找到了一份推銷‘護齒糖’的工作,每月工資300元。他嫌少,母親卻很高興,說有份工作就很不錯了。”岳女士說,弟弟走時拿了家里僅有的50元錢當生活費,別的什么都沒帶。幾天后,學校老師打來了電話,“學校知道家里家境不好,把弟弟分配到博山橡膠廠工作,算是特別照顧。父親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讓我陪他一起到張店通知弟弟。”
岳女士和父親趕到張店,
在學校卻沒見到人,
隨后在弟弟的同學指引下又去了他工作的地方。
可那兒的人說,
她的弟弟好幾天沒去了,
身份證還留在那里。
拿走身份證,
她又去問弟弟的老師、同學,
得知畢業聚會的時候弟弟還出現過,
之后再沒見過他。
自此,她的弟弟徹底不見蹤影。
報警,給弟弟在本子里記下地址的同學去信,四處打聽,經人提醒甚至找去了內蒙古、泰安等地,岳女士和父母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做了他們能做的所有事情,煎熬、打擊也連續加在了身體本就不好的父母身上。
“父親成天嘆氣,想出去找人,自己卻又聾又沒有能力。想得苦了,他就去翻看我弟弟的日記和照片……”岳女士說,父親積郁成疾,在2004年撒手去了,“我父親是睜著眼睛,念叨著弟弟的名字走的,死不瞑目……”
父親去世,老家只剩母親一人,岳女士曾想讓母親搬去一起住,但母親不愿意。“她說要守著家,萬一孩子哪天回來了,沒處找她怎么辦?”
母親現在住的地方離老宅不遠,有人照顧,這讓岳女士多少寬了些心。岳女士說,母親隔三差五就會去老宅看看,打掃衛生,發現房子漏雨了還打電話叫她找人修。老宅的樣子、屋里的布局,還是19年前那樣,她弟弟的書本、衣物也被妥善地存放著。
“我母親的一只眼早就哭瞎了。我回娘家時,晚上和她睡在老宅,她能不停地念叨我弟弟一晚上。逢年過節,她還時常到村頭的公交站等著,盼著兒子能從哪一輛公交車上下來,再喊她一聲‘媽’……”

岳女士弟弟的照片,
是很多年前拍的,
時過境遷,容貌或許變化不小。
如果你覺得在哪見過他,
或有他的確切消息,
就撥打電話15064399718告訴岳女士吧。
來源:魯中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