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文軒中學學生閆森因急性腦干出血去世,父母將他的兩腎一肝和一雙眼角膜捐獻出來,讓3名病人重獲新生,2名病人復明,其中一個腎臟移植給他患有尿毒癥的姐姐閆淑青。文軒中學以“給閆森的姐姐捐款”為由,獲得善款311674.04元。但后來學校卻將其中的251619.04元,全部捐獻給聊城慈善總會。文軒中學辦公室主任謝德芳說:“我們堅持按簽署的《捐款協(xié)議書》執(zhí)行,我們捐的錢用于救命、救急,但不救窮”。(5月31日聊城新聞網(wǎng))
最近一個階段,先有閆森捐贈器官救了三個人,后有文軒中學的家長師生全力救助閆森的這個苦難家庭,再有孫慶勇濟南救人就義,無不彰顯了聊城這個城市厚重的人文。但是,聊城文軒中學以各種名目拒絕將善款支付給閆森家,卻將錢轉(zhuǎn)給慈善會,委實讓正義的人心寒,讓家屬欲哭無淚。
都說紅會管理不好、混亂,但從聊城紅會拒絕接受文軒中學轉(zhuǎn)贈本來該屬于閆森父母的錢上看,紅會做事還是有底線的,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知道該給窮人的錢,自己不能收。在此,要為聊城紅會叫好!
聊城給一些困難家庭捐贈的案例不少,給尿毒癥捐贈的也大有人在,但能在幾天捐贈30多萬的,閆森這個卻是個案。之所以能在短時間能募集30萬元,除了文軒中學組織得力、學生家長富有愛心外,更重要的是,閆森捐贈器官讓三個人獲得了新生,這些家長動容,更為這個一個孩子死去、一個孩子得了尿毒癥的不幸家庭悲哀、同情,更想伸出手幫助這個苦命的家庭。這些錢如果能全給閆家,我相信,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有怨言。
對于一個能將死去孩子的器官捐贈給他人的家庭,我們不敢去惡意推測他們的人性有多壞,我們更不相信他們能為了錢去無理找學校爭吵。既然“給閆森的姐姐捐款”,就應該將善款及時送到家屬手中,可學校為什么要家屬去申請?難道非要家屬去求你們?
退一步講,就算按你們說的“如捐款目的達到后,捐款還有剩余,則學校全部轉(zhuǎn)給紅十字會”,可閆森的姐姐出了院,這個救助僅僅完成了第一步,后期的包括化療在內(nèi)的一些治療的花費遠遠高于前期治療,這又是怎么能是達到了“捐款目的”?
做錯了,改正了,大家可以理解并原諒。被媒體曝光了,文軒中學想平息輿論,非但不思悔過,卻寧可把錢給無關(guān)的人,也不給那個原本該救助的家庭,可恥!把學生家長代表叫來商議簽字轉(zhuǎn)移善款,孩子在你們那里上學,哪個家長又敢說個“不”字?文軒中學可以找出一萬個理由不給家屬善款,但卻無法堵住公眾的嘴,更無法擋住大家的鄙視目光。
學高為師,身正是范。學校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地方,除了讓孩子有個好成績外,更重要的是要培養(yǎng)孩子如何做人。“給閆森的姐姐捐款”這個事件,給全體孩子和家長上了一課,也扇了我們的教育監(jiān)管部門一記耳光。相信此后文軒中學號召的募捐中,不會再出現(xiàn)30萬的奇跡。這樣的學校還能不能完成“教書育人”的使命,家長還愿意不愿意把孩子送到這樣的學校,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就這件事來說,不管對閆家怎么樣,但是對已經(jīng)去世的閆森不是個交代,畢竟是因為閆森的事跡及其家庭的貧困才引起的這次捐款。這對聊城也是一個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