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炎
編者按:
1979年7月26日晚10時,這是島城軍民難忘的幸福時刻。這天鄧小結束了南方之行,來到了美麗的青島,下榻在瀕臨大海的山海關路9號。這次鄧小平舊地重游,他心曠神怡,格外高興。他早在1957年7月17日,隨同毛澤東到青島參加中央農村工作會議。而這次,鄧小平名為來青島休假,實際是來搞調查研究,播撒改革開放的火種。
近日,本文作者追訪昔日接待過鄧小平的一些軍內外領導和隨同的人員,他們一個個都懷著無比喜悅的心情,敞開心扉,向作者講起與鄧小平接觸后銘刻在腦海的許多美好的記憶。我們特刊發此文,以紀念這位偉人。 鄧小平暢游大海與人促膝交談 小平同志來青島,他老人家所到之處,不論是在地方還在軍營,凡是他老人留下身影的地方,歡呼聲和笑聲就響個不停。在距海邊只有幾步之遙的青島第二海濱浴場,小平同志在青島期間幾乎每天都在隨同人員的陪同下去大海里暢游。鄧小平對大海有一種特別的感情,他沐浴在大海,伸出了雙臂,在波谷浪峰,一朵又一朵雪白的浪花,一起一伏,用力的拍打著他老人家的肌膚。就連藍天上掠翼奮飛的海鷗也在空中盤旋,仿佛在歡迎這位為共和國建立功勛的老人。鄧小平副主席心中十分的愜意,他在大海里盡情地游著,一會兒俯仰自若,坦蕩瀟灑,一會兒他又揮動著臂膀,搏擊著浪花。 在休息的時候,鄧老坐在松軟的沙灘上,虛心傾聽著來自各方面的意見。他老人家對大伙的意見,聽得津津有味,臉上還不時的露出笑容,不時的還搬動著自己的手指,像和陪同的人在磋商。
黃藍坪處長回憶說,在一次游泳休息的時候,他坐在太陽傘下的藤椅子上,慢悠悠地吸著熊貓牌香煙,開心悠閑地與幾個服務人員說著話兒。突然發現了一輛消防車,幾個工人形象的青年人正手忙腳亂往沖海澡的浴室灌淡水,鄧副主席不理解地用濃重的四川話問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你們看這是怎么回事?”這位工作人員告訴他說:“今年盛夏天氣旱情較大,因為青島市用水比較困難,水箱比較高,水壓上不去。這樣一來,臨時用消防車一天送兩次,以此來解決一下眼前的燃眉之急!
鄧副主席微微點下頭,抬頭對陪同來游泳的市委書記劉眾前同志語重心長地叮囑道:“請你們設法一定讓老百姓吃上水,青島做為一個開放旅游大城市可不能缺水啊,一個城市沒有水就無法去接待外賓啊!請你們趕緊解決水的大問題!”最后鄧副主席又向劉眾前重講了一句:“旅游城市水的問題不能解決,怎么能這樣!”劉眾前同志將鄧副主席的話牢牢記在心里,在以后的日子里,關于用水問題的夢想,終于在青島市委的領導下,不久就得到了基本解決。 鄧小平參觀水上飛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翻開歷史的記錄,1979年7月29日,是海軍最難忘的日子。
這天,青島的陽光格外燦爛,碧藍的大海分外清沏,大海飛起的雪浪花歡樂地撲打著黑褐色的礁石,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歡呼聲,翱翔的鷗鳥在藍天盤旋,仿佛它們也在為老一代無產階級革命家鄧小平同志的到來在盡情歌唱。鄧小平在青島期間,又一次視察了海軍部隊,他和過去一樣,他老人家心系海軍,關心著海軍的革命化現代化建設。對于給他安排去參觀駐青海軍航空兵水上飛機的日程告訴他時,他欣然答應。后來,鄧小平在北海艦隊司令員饒守坤同志的陪同下,乘坐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徑直朝瀕臨海濱的水上飛機機場駛去。那天,碧空萬里,歡騰的大海伸出了雙臂,浪花跳動,涼爽的海風輕聲在歌唱,發出了陣陣響聲,仿佛大海也在歡迎這位共和國偉人的到來。海風輕拂,軍旗高掛。不一會兒,藍色軍營里前來夾道歡迎的人群,身著嶄新的上白下藍服裝的指戰員們,列隊在等待著鄧副主席的到來。歡迎的人群,前看不見隊伍的頭,后看不見隊伍的尾。說話間,當時鐘指到9點41分的時候,一輛吉普車和兩輛面包車緩緩駛進機埸! ≤囮犘旭偟綑C場指揮塔臺前停了下來,鄧小平同志身著白色短袖襯衣、綠色軍褲、腳蹬一雙黑色的皮涼鞋,顯得是那么的安詳、沉穩、自然。隨后,鄧副主席在粟裕同志的陪同下,緩緩向列隊整齊的海軍指戰員隊伍走去。大家對這位慈祥的老人肅然起敬,這意味著國家領導人對水上飛機事業的極大關懷!鄧小平微笑著頻頻揮動手臂。
這時,水上飛機部隊長佘廷祥立即發出了“立正!”宏亮口令聲。
話剛一落音,他跑步來到鄧副主席面前,報告:“鄧副主席!水上飛機部隊,列隊完畢,請您檢閱!
鄧副主席往前邁進一步,目光炯炯,略帶微笑,被海風吹拂的紫紅色的臉洋溢著慈祥的光芒。鄧副主席親切地伸出手,緊握著佘團長的雙手,輕輕一搖,滿意地點點頭,揮起手臂往空中一指,健步向歡迎的官兵隊列開始了檢閱。
這時,早在此恭候的葉飛、饒守坤和來自省市的部分領導白如冰等領導同志行莊嚴的注目禮,表示他們對鄧小平同志致以崇高的敬意!
此時,劉眾前、李秉政等同志一一向前與鄧副主席親切握手。
定睛望去,機場的起飛線上整齊的排列著一列展翅欲飛的戰鷹,看上去,它們仿佛也在向敬愛的鄧小平副主席致意。
檢閱完畢,指戰員們多次響起熱烈鼓掌。
隨后,鄧副主席在檢閱臺上就座,依次是粟裕、葉飛、杜義德、白如冰、饒守坤、范天喜等,負責飛機維護的副參謀長高起正步來到鄧副主席跟前,莊嚴的行了個軍禮,然后,他指著近在咫尺的草綠色的一架水上飛機一五一十,繪聲繪色地向鄧副主席介紹起水上飛機的技術和戰術性能,接著他又向鄧副主席匯報了水上飛機這些年來完成的幾個主要任務:執行了周總理指令航測蘇北五條沙最低潮位,照相2萬平方公里;為國家公布我國領海線提供了可靠科學依據;執行海軍執令公海降落搶救上海航運局和平15號輪機長唐炳生;長江口外偵察救護受臺風災害影響的幾千條漁船投救生圈;1959年秋奉周總理的指令:拍照北京十三陵水庫全景照片。由于任務完成的出色,受到了敬愛的周總理的表揚。還有其他幾項重大任務。
此時,團長余廷祥還補充道:
“我們水上飛機現在還有6架飛機,目前我國正在研制‘新水轟五’飛機,在湖北荊門我正在組織指揮試飛!”
鄧小平又問:“飛行員能飛幾種氣象?訓練情況怎么樣?”佘團長都作了一一回答。鄧副主席聽了高興得連連點頭。
回答完畢,高起又請示道:
“鄧副主席,水上飛機海上飛行表演可否開始?”
鄧副主席臉上堆滿笑容,把右手往空中一揮斷然地命令:“飛行開始。”
指揮員辛啟軒手擎起信號槍,立即往空中打出了一顆綠色信號彈。這意味著飛機可以起飛。
這時,在水中待命駕駛05號飛機的黃星輝和他的機組立即啟動飛機,螺旋槳歡快地旋轉,發出了雷鳴般的嘶鳴聲,引擎高歌,在大海滑跑一會兒,犁開碧波大海,濺起白色浪花,像一支出弦的利箭,風馳電掣般離開波光粼粼的水面。平靜的大海卻留下了一道寬闊的霧浪。威武草綠色的雄鷹躍向碧海藍天,隨即做著受閱飛行科目。檢閱臺面對廣闊無垠的浩瀚大海,海風吹拂,波光粼粼。鄧小平不時的凝視著大海。他深情地望著海面上一架草綠色的水上飛機,駕駛這架飛機就是05號,飛行員名叫黃星輝。當他聽到指揮員的起飛命令,滿懷喜悅的心情,加大油門,沖向碧海藍天。黃星輝起飛后,首先建立起正確檢閱的航線,以此保證飛機能正確、正點地低空高度25米,中速通過檢閱臺前邊一段距離。待飛機飛到檢閱臺前時候,左右輕輕搖擺機翼三次,又圍繞檢閱臺盤旋飛行了一圈。 雄鷹的動作,贏得了首長和全體指戰員的熱烈掌聲。內行的人都知道,雄鷹這一動作是對首長和親人一種獨特的表示由衷歡迎的方式。這也將意味著海軍航空兵水上飛機部隊全體官兵向敬愛的鄧副主席致以崇高的敬意!鄧副主席深情地仰望著天空翱翔的水上雄鷹,笑逐顏開,率先鼓掌,他手指著天空正在飛行的水上飛機,帶有自豪的神色,轉頭對旁邊的粟裕同志說:這是解放軍唯一的特種水上飛機。”粟裕將軍聽罷也連連贊美:“好好!好好!”緊接著,這架飛機在海上又作了高難度的飛行動作,首先作超低空距離海面飛行30米高度表演。
緊接著,在空中飛行的水上雄鷹,在指揮員的引導之下,作起了表演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