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撐爆”的垃圾桶集中在公交車經過的主干道上 記者張丹丹 攝 快“撐爆”的垃圾桶集中在公交車經過的主干道上 記者張丹丹 攝
 22日,126路公交宋莊站附近,生活垃圾堆積在路邊達十余米。記者李鵬飛 攝  22日,126路公交宋莊站附近,生活垃圾堆積在路邊達十余米。記者李鵬飛 攝

  玉清湖辦事處的宋莊村地處經十西路宋莊立交橋西北。22日,記者接到讀者反映,稱宋莊主干道突然冒出很多垃圾,路旁的公交車站更是成了重災區。蹊蹺的是,當地村委會被指與此脫不了干系。對此,村委會工作人員表示,垃圾的問題不歸村里管,得問問街道辦環衛所。

  惡臭:一夜冒出的“陳”垃圾

  22日,讀者馬先生致電本報新聞熱線,反映126路宋家莊站被垃圾“攻陷”,刺鼻的味道讓人不敢接近,“大概有三四車這么多。看上去應該是生活垃圾,裝在五顏六色的塑料袋子里。”

  當天下午,記者來到宋莊村,在距經十西路百米處找到“宋家莊”站牌。站牌下就是一排垃圾桶,桶里塞得滿滿的,還有小山似的垃圾攤在外面。一路向北,下一個站牌是“宋家莊北”。那里的公交站也有類似遭遇:幾只滿到快“撐爆”的垃圾桶擺在站牌下,一大團蒼蠅繞著垃圾嗡嗡亂飛。搭公交的人捏住鼻子,遠遠站著。

  “真不知道這些垃圾是哪來的。昨天垃圾桶還是半滿的?!贝迕裢跖空f,她的百貨店就在站牌對面,今天早上她才發現,站牌那邊冒出好多垃圾。

  “那些垃圾桶本來就有,但從沒堆到滿出來過,味道也沒那么臭過。這些垃圾一聞就是放了好多天了。我看環衛工人天天來,一天至少清理一次,原本挺干凈的。”王女士說。

  怪象:只有大路的桶“過飽”

  宋莊的垃圾清運機制出了什么問題?為什么一夜間多了這么多“陳”垃圾?在走訪過程中,記者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村里的垃圾分布明顯不均,擺在大路上的垃圾桶滿到溢出、惡臭撲鼻,背街小巷的垃圾桶只有半滿,刺鼻的味道也沒那么強烈。

  宋莊村委會所在的巷子就有三只垃圾桶,兩只桶盛了不到一半,另外一只幾乎是空的。村民告訴記者,巷子的垃圾桶每天都清,21日環衛工人就曾來過。至于村里垃圾為何“分布”不均、部分垃圾桶一夜被塞爆等疑問,受訪村民均表示無法解答。

  宋莊村委會也未能給出答案。記者在村委會的一間辦公室內找到兩名中年男子,他們表示,垃圾的問題不歸村里管,得問問街道辦環衛所。

  回應:村委會導演“逼宮戲”

  22日16時,玉清湖辦事處環衛所負責人呂先生接受了采訪。他直言,宋莊垃圾事件是有人刻意策劃的,他們已經掌握了證據,足以證明這是宋莊村委會自導自演的一出“逼宮戲”。

  呂先生表示,沖突的起因在于垃圾清運費。2013年12月,為了改善玉清湖周邊環境,槐蔭區城管局在玉清湖辦事處下設環衛所,垃圾清運工作由環衛所全面接管,從那時起,宋莊村就沒出過一分錢,免費享受環衛所的服務。

  “當初為了減少新政的阻力,我們對村子沒有強制收費。但是根據濟南市的規定,清運垃圾肯定是要收費的,其他村子都交了,只有宋莊從來沒交過。2015年2月,根據上級的安排,我們聯系了宋莊村委會,跟他們協商收費細則,從2月一直談到10月,才把清運量確定下來。用這個數來算,宋莊清運垃圾一年需要交20萬元。結果一報價,談判徹底談崩了。村委會的人說,他們一分錢也不會出,我們愛清不清?!?/p>

  呂先生說:“2015年10月中旬,經上級允許,環衛所中止了對宋莊的部分服務,不再處理宋莊轄區內一處小區的垃圾。10月21日下午,一伙人駕駛多輛貨車,將小區的垃圾運到村子,傾倒在公交站旁?!眳蜗壬硎?,當時有附近的商戶拍下了部分貨車的車牌號。

  “他們可以什么都不顧,我們不可以。我們不能說不運了就不運了。雖然停止服務是合法,但我們的首要考慮是便民,不可能置之不管。這就是他們有恃無恐的地方。”呂先生無奈地說。

   算賬:村委會收錢不出力

  呂先生說,在玉清湖轄區內,宋莊村人口不算多,戶籍上只有300戶,但村里在立交橋西側建了一片小區,十幾棟樓對外出售,入住率早已過半,因此,光算村里和小區的生活垃圾,一天就要70多桶。宋莊在村北還設了工業園,不同規模的企業均有入駐,工業園的垃圾也是由環衛所負責清運的。

  “不算工業園的垃圾,宋莊一年就該給我們20萬元垃圾清運費。村委會不是拿不出來。據我們了解,除了300戶居民,小區住戶、工業園租戶和沿街商鋪工商戶都在向村里交垃圾費,村委會開的收費項里就有這一項。活兒是我們干的,錢讓他們收。免費服務兩年,一分錢也不給,連句好話都沒有。你說氣不氣?”說到宋莊村委會的做法,他直嘆“心寒”。

  他告訴記者,就算村里財政緊張,也可以有折中的方案。“拿不出來20萬元的話,先拿五六萬元也好,實在不行先寫個協議也行。宋莊不是窮村,卻是玉清湖辦事處唯一不交錢的,而且堅決抵制交錢。”

  “濟南市有規定,如果業主不交納垃圾清運費,清運單位有權停止服務。我們不能罰錢、不能查人,只有罷工這一個權利。但是,這個權利我們也玩不起。希望有人能來管一管。”呂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