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后的幾年,“教會”成員出現分歧,其他人陸續離開,只剩下張家等幾人。于是,呂迎春和張帆開始獨領這個團體,自成一派。

  成員的減少,讓張帆和呂迎春對剩下的人管束越來越嚴。張航要抽出更多時間“吃喝神話”,反思自己的一言一行,寫靈修筆記、禱告,還要舍棄許多自己喜愛的東西,因為那些都是不合“神”心意的。

  “但我的心思還是在玩上,忍不住想聽歌、上網、看韓劇。”張航說,為此,她曾不止一次惹惱了姐姐。因為這代表著,在世上,還有比信“神”更吸引她的事,而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她很嚴厲的訓斥我,說我是敗壞的種類、撒旦的后裔。”這些,都是“神話”中最惡毒的語言。張航怕極了,也難過極了,“因為姐姐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我。”

  同樣被斥責的還有母親。她甚至不敢表現出對子女的一絲絲疼愛。

  在弟弟被送去煙臺寄宿學校后,每次去看兒子,就變成對張母最大的考驗。她害怕做出違背“神”要求的事,害怕表現出關心,害怕懷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溫情。

  “每次去看過弟弟后,媽媽都得先跑到呂迎春和姐姐跟前去匯報,這次是什么樣的情況。”但就是這樣,張母還是挨批了,說她放不下,做的不好。張航說,以后,媽媽就只能更加極力地表現出冷漠和不關心。面對弟弟的鬧,吵著想回家,或是想出去玩,她總是表現的很冷淡。

  但,還是會有忍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