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花被人殺害時無聲無息,肯定犯罪嫌疑人與李月花實力對比懸殊,李月花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由此,專案組民警初步判定犯罪嫌疑人應該是一名男性,并且應該是一名李月花認識的男性。由此專案組民警懷疑,李月花丈夫田寶軍有作案的可能,并且案發前幾天兩人的爭吵也使專案組民警加深了對田寶軍的懷疑。

  在專案組民警對李月花的社會關系和鄰居進行走訪調查的同時,負責現場勘查的民警也對整個犯罪現場進行了細致的勘查,希望能從現場的痕跡中找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負責勘查的民警在房門北側窗旁立面上提取了一枚潛血指印。在室內東西墻之間的掛繩上有三條手巾,技術人員發現一條土黃色毛巾上兩面均染有血跡,遂進行了原物提取。

  意外: 監控中的紅衣女子

  現場提取了潛血指印和毛巾上的血跡,無疑給破案工作找到了突破口。專案組民警迅速對血跡進行DNA檢測,對潛血指印進行比對。經鑒定毛巾上的血跡DNA系一女性DNA,并不是受害人的DNA。現場發現非死者的血液,這無疑給專案組民警一個信號,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一名女性,或者犯罪嫌疑人中至少有一名女性,而毛巾上的血跡應為嫌疑人所留!

  專案組民警還在案發現場不遠處發現了一處私人監控,而監控的范圍大致上能夠覆蓋到案發現場周邊的南北路上,由于這條南北路較為狹窄,平時從這里經過的人員比較少。專案組民警連夜調取監控,發現從上午7時至下午5時并沒有男性進入犯罪現場。專案組民警通過女性DNA和沒有男性進入犯罪現場附近這兩點,基本上排除了死者丈夫田寶軍的嫌疑。通過尸檢報告,死者李月花喉嚨部位被利器所傷,也從側面說明了案發時周圍鄰居沒有聽到呼救聲音的原因。

  專案組民警通過調取監控發現,當天上午8時7分一穿淺紅上衣的女子由北向南進入畫面,8時19分5秒該女子由南向北離開。8時52分41秒該女子又由北向南進入畫面。9時55分18秒,該女子從東側的胡同出來,來到西側的胡同,后向北離開。該女子先后兩次來到現場附近區域,其中第二次進入后,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結合時間段分析,該女子作案嫌疑較大。

  但由于這處私人監控的分辨率較低,加之監控安裝地點距離案發現場較遠,因此這名紅衣女子的相貌模糊,根本看不清五官。找到這名紅衣女子成為當前工作的重點,專案組民警調集精銳力量全城搜索這名紅衣女子的身影。

  突破: 嫌犯竟是死者好友

  專案組民警在整理案發現場的物品后發現,死者李月花的手機除有其丈夫田寶軍和幼兒園老師的多個未接來電外,還有6條短信,短信是一個名叫李自建的人發送的。民警查閱短信后發現這幾條短信有些過于關心,甚至有些短信內容早已超越了朋友之間的關系。

  不管發短信的人與受害人是什么關系,這個人必須列入我們偵查和排查的范圍。專案組領導得知短信這一消息后指示。5月16日一大早,專案組民警繼續對紅衣女子進行追蹤的同時,對李自建展開了調查。專案組民警調查了解到,李自建也是租住在大荒村的一名外地人,已婚,兩家關系一直很好,他們兩家人彼此之間都非常熟識,都是朋友。

  我們在對李自建進行詢問過程中,發現他非常緊張,目光躲躲閃閃,還一直流汗。結合我們掌握的曖昧短信的信息,基本能夠判斷李自建與李月花的關系不一般。辦案民警介紹,但當我們多次詢問其與李月花是什么關系時,李自建堅持稱只是朋友關系。當辦案民警將曖昧短信的事情告訴李自建后,他終于告訴辦案民警他與李月花是情人關系,他的妻子王芳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并多次跟自己吵鬧。

  犯罪嫌疑人是一名紅衣女子,而王芳也是女的,從身形上看,紅衣女子與王芳身形相似,這名紅衣女子會不會就是王芳呢?辦案民警隨即詢問李自建:王芳是不是有一件紅色外套?最近還穿過?聽到民警的話,李自建吃驚地問,你怎么知道?早上出門的時候,我還記得她穿過,下午我回家的時候好像沒有穿。李自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