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都在想,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哪里不重要,只要能放空自己。
大學時,有一個要好的女同學,平時話不多,喜歡玩點音樂。學習,當然不好。2007年,北京迷笛音樂節,她揣著500塊錢就踏進北上的列車廂。人山人海的音樂節現場,她一頭扎進人潮中,看舞臺上那個長發男子撕心裂肺的吼。

她給我打來電話,背景是一片嘈雜。她在里面哭著說,你聽,你聽啊。回來后,她說在現場不能自拔,音樂的力量與骨子里跳動的音符不斷撞擊,就想在那里、那一刻停下來,不走了。她雖然喜歡搖滾,卻是一個安靜的人。她喜歡看的一本書叫《關于莉莉周的一切》,書里講述了一個沉默的男孩,只有在歌手“莉莉周”的歌聲里尋求安慰,然后在“莉莉周”的演唱會上,誕生了一個有關青春的故事。

她說只有在書或者音樂里,才是一個純粹的人。后來面臨畢業,大家各奔東西。剛分離的兩年還有音訊,她常年呆在云南大理或者麗江一帶。我從沒問她靠什么生活,因為像她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群,應該不會為生計發愁。又過了幾年,音訊就徹底斷了。

2012年,我偶然聽到民謠歌手宋冬野的那首《莉莉安》,突然想起那本書里叫“莉莉周”的女歌手。我聽不出音樂的好孬,所以無法做一個純粹的人,只覺得旋律不錯,還有里面的那句歌詞:在離這很遠的地方,有一片海灘,孤獨的人她就在海上,撐著船帆……

再后來,《董小姐》突然就在全國火了,宋冬野也火了。《莉莉安》這首歌沒有那么知名,卻正好用來懷念。
其實,我特別羨慕那位女同學。正如那句話:在這世界上,總有人做著你不敢做的事,過著你想過的生活。而她,就過著我想要的生活。她浪蕩大理的時候,我曾問她,以后這樣怎么生活。她答我,你問的是生存還是生活?

我們生在一個物質極度豐富的年代。人們的出行更遠也更快,卻又經常懷念能坐上一輛開往遠方的慢車;信息的傳播讓人應接不暇,就無法沉浸在充滿油墨香氣的書里;我們學會了察言觀色,也以趨同為樂;我們很忙,忙到都聽不完一首完整的歌。

9月18日-20日,齊魯汽車生活廣場,2015濟南西部音樂節。有草地,能露營,躺著看星空或靜靜聽音樂;有啤酒,有美食,能與三五好友小聚;有機車,有美女,有街頭文化,看我們城市的時尚一面;還有音樂,有宋冬野,有董小姐,有莉莉安,就差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