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中國、瓷器、世界,這幾個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在數個世紀前,當瓷器第一次傳入歐洲,這種來自古老東方世界的藝術品便被貴族們瘋狂地追捧。工匠們在幾個世紀中,努力地去模仿和制作。而到今天,在國際高端市場,已經很難看見現代中國瓷器的作品,反倒是受到中國影響的歐洲瓷器成為了頂級產品的主流。

三兄弟創造的瓷器神話
雅致家族的三兄弟——胡安、何塞和文森特,出生于地中海瓦倫西亞省的一座名叫阿爾梅塞拉的小鎮。雅致家的三兄弟,在年幼的時候就展露出了非凡的藝術才華,他們都有著極強的繪畫與造型能力。由于對藝術的熱愛,他們開始嘗試制作瓷器藝術品,但在一座以農業為主要產業的小地方,兄弟三人的行為被看作“不務正業”。
不管外界如何去看,他們的父親還是一如既往地支持著自己的孩子們,并且同意他們在自家的庭院里建立了一個摩爾式燒窯。三兄弟壓根沒有想到,原本的興趣卻在日后成為了他們偉大的事業。他們的第一個作品,受到了人們的寵愛,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去購買他們的作品,而這個在1953年建造的庭院家庭作坊,也在5年之后被新的工廠所取代。而他們也在很短的時間里,在瓦倫西亞地區開了50家直銷店。到了1965年,雅致品牌在西班牙的銷售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發展,兄弟三人開始出口產品到美國和加拿大,精美的雅致瓷器在北美一炮打紅,受到藝術愛好者和有錢人的追捧。1967年,他們已經有足夠雄厚的實力去建立一個瓷器帝國,于是三兄弟在瓦倫西亞的市郊買下了巨大的地皮,開始建造新的工廠。
從上世紀80年代起到今天,雅致已經完全走出了西班牙,成為了世界級的大公司。他們的作品如今遠銷世界五大洲的123個國家,在全球擁有3500個銷售網點,以及40余家自營的品牌專賣店,在美洲、歐洲和亞洲最高檔繁華的商業街,你都可以找到雅致的影子。而在西班牙,雅致已經成了皇室御用的品牌,并成為國家的三大奢侈品牌之一。
走進雅致的秘密
我們挑選了一個溫暖的下午開始此次的“雅致之旅”,今天的雅致瓷器廠依舊坐落于當年三兄弟購買的那塊市郊地皮上,這里的規模先后擴大了7次,如今的雅致瓷器帝國早已經如同當時勾畫的宏圖一般,成為這里最為璀璨的明星。
雅致瓷器擁有一流的藝術家和制作師團隊,設計師們每隔一段時間會根據靈感來創作一些系列,他們以大自然、日常生活、文學、音樂、宗教、民族風情等為創作題材,去滿足各式各樣的收藏者。而大部分雅致瓷器,都是限量生產的,每一件作品都凝結著藝術家想像力的結晶,以及工人們手工勞動的艱辛。
走進雅致以白色為基調的生產車間,非常安靜,幾名工人正在忙著手上的活。每一件雅致瓷器,都是一個艱苦藝術創作的結果。設計師們的圖紙會先被拿到公司一層層審批,最后交到雅致三兄弟的手上,但現在三兄弟都已經年齡大了,而公司的事物開始逐漸交到了哥哥胡安的兩個女兒手下。如果設計圖得到了批準,他們就會開始生產一些制作用的模具石膏。一個中等大小的瓷器,有可能需要15到20個模具,而最后完成這件作品,也許需要300個部件。
在車間的臺子上,我們看到了許多不同大小的石膏模具。制造過程的第一步,便是將液態陶瓷注入不同的石膏模具里,然后冷卻以后加工。首先工人會檢驗模具的成品是否合格,然后進行潤濕,在每個部位進行上色。調色是非常復雜的一項工程,它必須保證成品在燒制以后達到設計師預設的顏色。而每個人只負責一道工序,做雕塑的、上色的,都有他們固定的工序。
其實雅致瓷器最為繁瑣也最為出名的一道工序,就是瓷器上的花束。人們經常為一件瓷器上精美的花瓣贊嘆不已,這是看似簡單卻最為復雜的工序。首先,每朵花的顏色都是陶土預先上好了色的,工人在制作的工程中,桌上會放有幾個不同袋子的陶土,里面都是不同的顏色。他們用手摳出小塊,用手捂一下,然后用木刀將其做成花瓣,貼在瓷器半成品上,這道工序極其耗時。設想一下有的大型雕塑可能用到幾十片,甚至上百片花瓣做點綴,這是多么龐大的工程。
而在上色的過程中,也可能會遇到一些意外。我們在上色臺旁邊就看到了雅致的一款高端作品——尼羅河上的巡禮,這是非常精美也非常昂貴的大型作品,描繪了埃及艷后出巡尼羅河時的場景。這件作品的市價大約是120萬人民幣,如果在其他國家,可能還會更貴。船頭受損,這件作品也算是廢掉了。
制作的最后一步,則是所有瓷器都要接受的考驗,在超過1300度的窯里燒制大約24小時左右,而在燒制完畢以后,每件成品還要接受嚴格的檢查,如果不符合質量標準,將被砸毀。
雅致的藝術世界

走進雅致博物館,仿佛進入了一個迷你世界,眾生百態。我最喜歡的雅致瓷器作品是一對“弗拉門戈舞女”,激情似火的弗拉門戈女郎,被精雕細琢出曼妙的曲線和火紅色裙擺,這兩座作品被放在了博物館的入口出,代表著西班牙的國粹與精神。在博物館里,我們可以找到近代幾十年雅致瓷器的所有代表作,有宗教題材的,如耶穌受難、圣子降臨等等;運動和藝術題材的,如射箭、賽馬、探戈舞等等,還有很多小的作品,如為了迎合日本市場的Hello Kitty,包括天鵝、丹頂鶴在內的一些動物造型,還有為了迎合中國市場的十二生肖作品等等。
展廳的最后一角,是一個半封閉的展廳,這是為品牌的高端產品——華貴瓷器系列準備的,華貴瓷藝是雅致品牌對于陶瓷藝術的最高獻禮,每件作品都限量發行。華貴瓷藝的作品都是由雅致最頂級的藝術家團隊負責制作完成。在這個系列中雅致藝術家不僅堅持雅致品牌一貫以來對美的鑒賞力與精致表現,還糅合了雅致品牌創立至今各種瓷藝創作的最高技藝。雅致華貴瓷藝是歷年來雅致作品中最具藝術表達力的一個作品系列,亦是雅致瓷器藝術的最高詮釋。例如尼羅河上的巡禮,就是他們的代表作之一。
小貼士
雅致瓷器工作室位于西班牙瓦倫西亞的市郊,從市中心乘坐出租車是最好的選擇。當然也可以選擇自己開車。
在參觀博物館前,需要在雅致瓷器的網站上填寫一份申請表,這樣你才能擁有進入瓷器世界的資格。在參觀結束后,別忘了在雅致瓷器的商店里逛一逛,因為這里有全世界唯一的雅致瓷器打折店。(李舒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