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郭安芝過得清貧,家里好幾個孩子,冬天凍得不行,仇大叔當時負擔較小,就拿出了一半多的工資——20塊錢,給了郭安芝,本來也沒指望郭安芝能還,誰知道,將近40年過去了,已經79歲的郭大爺竟然沒忘了這事兒。(視頻截圖)  那時候,郭安芝過得清貧,家里好幾個孩子,冬天凍得不行,仇大叔當時負擔較小,就拿出了一半多的工資——20塊錢,給了郭安芝,本來也沒指望郭安芝能還,誰知道,將近40年過去了,已經79歲的郭大爺竟然沒忘了這事兒。(視頻截圖)
家住平原縣小邱村的仇大叔是個粗人,大字不識一個,可前幾天,他卻意外地收到一封信,信是一個長清叫郭安芝的人寄來的。(視頻截圖)  家住平原縣小邱村的仇大叔是個粗人,大字不識一個,可前幾天,他卻意外地收到一封信,信是一個長清叫郭安芝的人寄來的。(視頻截圖)
信的內容信的內容

  家住平原縣小邱村的仇大叔是個粗人,大字不識一個,可前幾天,他卻意外地收到一封信,信是一個長清叫郭安芝的人寄來的。

   一封來信揭開塵封往事 40年前他借給他20塊錢

  來信寫著:“光準知友:你好!全家好!咱們分手已近40年之久,甚是想念。我從平原化肥廠調回本縣工作時,分兩次共借了你20元錢,至今未歸還,心感內疚。”

  仇大叔使勁在腦海里扒翻,終于想起來,這人是以前自己村的駐村干部,來幫助治草荒的,當時來的時候是剛畢業的小青年,在自己村里一待就是十幾年,直到1976年,才接到通知調回長清。

  那時候,郭安芝過得清貧,家里好幾個孩子,冬天凍得不行,仇大叔當時負擔較小,就拿出了一半多的工資——20塊錢,給了郭安芝,本來也沒指望郭安芝能還,誰知道,將近40年過去了,已經79歲的郭大爺竟然沒忘了這事兒。

  信到了沒幾天,郭大爺也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從長清到平原,先坐汽車,轉火車,再轉汽車,不遠的路程,七八個小時才能到,年近80的郭大爺拿來500塊錢,說要還當年20塊錢的恩情。錢,仇大叔是斷然不能接受的,仇大叔把郭大爺留下住了一晚,拉拉呱,話家常。

   還錢之路 要走六七個小時

  10月17日上午,記者趕到的時候,郭大爺已經啟程回長清了。一聽記者要去長清找郭大爺,仇大叔說他也想去老朋友家看看。記者和仇大叔趕到長清時,郭大爺還沒有到家。而郭大爺老伴對欠錢的事也是過意不去,一個勁兒地道歉。

  下午三點多,郭大爺終于回到了家。郭安芝大爺說,去趟平原不容易,“從濟南到五院一倒,從五院到火車站兩倒,從火車站再到平原火車站,從平原火車站再到玉鳳樓,從玉鳳樓鎮再上他那去,倒了五次了。

  汽車倒火車,火車轉汽車,輾轉六七個小時,才趕到平原。第二天回來,又是六七個小時。郭大爺說,再費勁,這個錢也得還。

  感動于當年仇大叔的助人之心,也敬佩郭大爺的誠信之舉,記者心里還有一個疑問,“要真想還錢何必等40年嗎?”

  郭大爺說,“我得了一場病,把他這個事忘了,想不起他的名字來了。后來扒翻出一個本,幾張小紙,就找出來了。這次還了錢,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兩位老人聊著聊著,天色漸晚,一看仇大叔這邊想走,郭大娘這邊又忙活起來了,禮輕情意重,帶著煎餅和石榴,仇大叔要回平原了。兩位老人商量好了,等明年開春,一塊去爬泰山。